多多小丹若

我啊,最喜欢搞事了。

《征服》(111——115)

这是一个荼爷一步步征服小天使的ABO故事
bgm:Brave Shine  (Aimer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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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11.
  街道两侧,高楼耸立,巨大店铺开着的商场显示大屏在不远处滚动播放着广告,其上天空不知何时开始发暗,刚刚出没不久的太阳被云遮住,光线陡然微弱下来。

  风渐渐大起来,地上一片落叶翻滚,脚踏过地面,一刹那间受气流波动掀起两片黄叶。

  安岩在无人的街道上狂奔,腰间挂着的灵能枪随着身形起伏,郁垒的印记正在火燎一般一阵一阵的发烫,他只听得到自己喘气的呼吸声,巨大的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。

  没有人,街上空荡荡的,这里是市中心,怎么回事。

  他闭上眼,郁垒灵能顺着那道无形的连接闪电般外延,在空气中如同电网紊动着。
  
  不够,还要再快一点。
  
  再快一点。
  他娘的,我说了要带上我,这个混蛋!
  
  他咬牙,一脚踏上路边的墙沿,连踩几脚腾空侧翻,踩着墙头横抄近路向远方奔去。

  灵能者和常人最大的不同在于,他们能够做到很多现代科学做不到的事,比如隐身,比如读心,虽然他们灵能因为各种原因会被各种限制,但是这一点先天的优势,将他们和一般人完全彻底的区分了开来。

  神荼走之前,他有意识的对方身上留了一个郁垒标记——他封的住他的身体,却封不住他的灵能。而就在不久前还在车上的时候,那一个标记形成的脆弱连接突然波动起来,大有要破碎摧毁的架势。这只说明一点,那边出了事。
  
  而且根据灵能连接的传输速度判断,这个距离并不近。他不知道那边具体情况是怎么样,只知道凶多吉少。越是这样想,他心里就越难以忍耐的急躁。

  天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失控,安岩拼命打散这些无关的念想,咬牙压下突然上涌的灵能波动,听着凛冽的风声向前冲。穴位是被灵能硬生生冲开的,后遗症什么的他都不去管,反正这就是他的毛病,遇上要紧的事,什么对错都不在乎。
  
  天色变化,阴晴不定,风刮过街道,身影飞快的闪过,迎着风只剩下了脚踏过地方飞扬的尘土。

  而就在之江的另一端,神荼看着眼前的一切,陷入了彻底的幻境。

  假的。
  他站在虚空之中。
  都是假的。

  但是眼前橘色暖洋洋的光线,厚重柔软的落地窗帘,厨房传来的熟悉的炒菜声响,这一切一切都如此真实,真实的好像时光回溯,他真的回到了过去。

  阿赛尔拉着他的衣角,抬起头看着他:“哥,你怎么了?”

  还是那张脸,小小的乖巧的模样,那双眼睛是真诚而信任的,在一瞬间直击人心。

  脑中的一切一下子混乱了,神荼瞳孔一缩向后退了一步,惊蛰几乎就是在同时出现在手中,阿赛尔被吓了一跳,他结结巴巴的看着神荼,不敢相信他在做什么。

  “哥……哥……?”
  
  阿赛尔。

  “怎么了你们两个,还站着干什么?要吃饭了,还不去帮忙拿碗?”熟悉的女人的声音,穿着围裙,拖鞋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,盛着菜的盘子端在空中,停着不动了。
  意外而温柔的声调。
  “神荼?”
  
  妈妈。
  
  像是一直掩埋的遮盖的不愿回顾的所有全部被一下子掀开,神荼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的那么厉害,他的视线陡然变冷,却又在对方关切的眼神下挣扎,像是蝴蝶在蛛网之上的濒死,明知落下去是深渊,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下落。

  不对,不该是这样。
  现在自己应该站在杭州某一条巷道口,自己应该在寻找阿赛尔的踪迹,这里有问题。
  ……有问题。
  
  回忆的一切陡然记录片一般断带剧烈抖动起来,眼前温馨的一切在一眨眼间破碎成片,玻璃一般砸落在地,让人崩溃的没有尽头的碎开的声音。

  灵能无法发动,神荼皱紧了眉头,他半跪在虚空之内,惊蛰握在手中,但是半分灵能也无法调动。头痛的厉害,好像每一寸不想回忆的一切都疯狂的按捺不住要挣脱开来,他的视野飞快的变动着,所有的画面,所有的场景,都如此真实。真实的让人真假难分,真实的让人难以挣脱,真实的让人流连忘返,真实的让人几乎无法保持清醒。

  他闷哼一声,眼界清醒了一分,整个空间都振动了一下,整个人都踉跄差点摔倒在地。

  血顺着胳膊滑下,坠落在无尽深处,刺痛让自己保持短暂的清醒,神荼摇了摇头,骤然间握紧了惊蛰。

  还不够。
  他要出去。
  他必须出去。
  
  神经在一瞬间崩断,惊蛰的剑锋指向了自己。
  
  ……不
  不,不,等等!!

  
  等等!!!!!!!
  

  112.
  阿赛尔被抓住的时候,第一个念头是寻死。

  他再了解不过安雪梁的性格,他既然逃跑了一次,那个女人就不会再给他再跑一次的任何机会。最轻的惩罚不过是锯掉两条腿,更多的办法他想都不敢想。他深知帝国余辉是一个怎样的存在,以往他一直小心而稳妥的活在她身边,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。

  他一直不知道安雪梁让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,而这一点就在昨晚被卡卡雅以生命的代价点破,他就算是死了,也绝不会如这个女人的意!
  
  但是那只有力苍白的手用力扳开了他的嘴,腹部上顶的一击差点让他把胆汁都吐出来。贝希摩斯像抓一只小猫一般拎起他的后颈,眉头微皱,笑的很冷。

  “你的胆子倒是很大。”
  
  事到如今双方都撕破了脸,也不用装纯良说什么客套话,阿赛尔也学着他冷冷一笑。
  “走狗。”
  

  人摔在地上,阿赛尔吃痛在地上翻滚了一圈,控制不住捂着前额蜷成一团,贝希摩斯弯下腰,掐着他的脖子一把将整个人提起来。这个吸血鬼的双眼对着他的双眼,眸中带着几分轻蔑和戏谑:
  “小鬼,我和那个姓安的女人可不一样。”
  
  呼吸管快要破裂掉了,每一次吸气都万分艰难。张开了嘴,却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
  “别想了,作为容器,你可不能死。”贝希摩斯道,“而且,很快还有一出戏要让你看,你怎么能错过呢。”

  ……戏?
  阿赛尔的瞳孔颤抖着放大,他挣扎着注视着贝希摩斯,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他不想知道的消息。

  好戏。
  幻觉。
  就像现在一样。
  
  阿赛尔躺在地上,他不能动弹,意识却分外的清醒,清醒的让他拼命想叫出声,却都全部是徒劳挣扎。

  他妈的,这是小爷我要对付的人。可恶,可恶!

  小手用力在地面上抠过白色的划痕,阿赛尔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神荼双眼无神半跪在地,像个机器人一样,没有知觉一般,一道一道的用惊蛰划伤自己。
  
  醒过来。喂。
  给我醒过来啊!
  
  贝希摩斯操控着幻境,这个西方贵族显然显得相当自得,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的艺术品,他看着那个人双眸失距,看着他在看到阿赛尔这个诱饵的时候失去防备的踏入陷阱,看着他在幻境中兜兜转转。他看着他和记忆中的自己争夺主动权,为了脱离陷阱一步步伤害自己,而在一次次的刀刃划过的时候走近更深的尽头。
  有趣。
  
  身侧的孩子已然失声,贝希摩斯低头看见他攀着地面,口型隐约可以看出全是骂人和不争的字眼。公爵自顾自的笑了一声,突然理解了安雪梁为什么那么沉迷于玩弄人心和高高在上。

  阿赛尔被洗脑过,但那次洗脑显然还不够彻底。这个挣扎的孩子眼神之间拼命颤抖着的,是封存过后又隐隐存在着的曾经。
  
  ——阿赛尔
  钢琴琴键落下的声音,书页翻过的声音,院子里风筝一下子飞上高空,是谁在大声的欢呼
  ——阿赛尔
  
  不不不,等等,等等,阿赛尔看见神荼举起了惊蛰,剑锋指向了自己。
  等等,你疯了,等等!!!
  
  你会死的,你会死的!!!
  

  电话的那端再一次传来了无尽的嘟的声音,贝希摩斯皱眉,他啧了一声。

  安雪梁是个谨慎的女人,不出大事绝不会露面。如果她现在无法接到他的消息,那只能说明哪里出了差错。

 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,第三次电话依旧没接后,公爵的心陡然沉了下去。他立刻换了一个号码,直接拨到红楼高层。

  这一次电话通了,但是他还没开口,就是啪的一声清脆的挂断声音。
  

  这一声挂断声音彻底让贝希摩斯断了接着浪费时间的念头,他不可置信的垂下手,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哪里不对。这种感觉让人心里非常不好,他敏锐的发现就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,哪里失控了。
  
  天际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,狂风刮过滚落巷道,掀起一地落叶,掀动贝希摩斯的风衣,拂过神荼冷汗浸湿的额角。
  
  无人,阁楼,圣珠。
  吸血鬼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阴沉。
  出事了。
  

  113.
  圣珠不能随身携带,按照黑眼镜给吴邪提供的信息,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在红楼。

  越强大的事物,意味着更加深不可测的危险。太多人死在圣珠的蛊惑和各种幻境之中,他们的生命力在利用圣珠的力量之后被吞噬而尽,吴邪有一点没有说错,如果没有特定的方法,圣珠确实是一个杀器。

  接触它的人都会丧命,所以拍卖会场,圣珠被锁进层层束缚之中,所以无论是安雪梁还是其他任何人,都一定会找一个妥善的专门放置圣珠的地方。

  ——圣珠的力量,是可以利用的。

  黑眼镜说,活人献祭,通过那个东西进行能量转化,溢出的能量可以收集,但是就算是这样,这种力量也很难被吸纳。它需要注入人体内。

  而能够承受适应圣珠力量的人凤毛麟角,被称为容器。

  争夺圣珠,是极其很危险的,尤其是在献祭的过程中夺取。如果有半分差错,溢出的能量会在一瞬间彻底的爆发,而一旦安雪梁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,这个女人自行了断引爆圣珠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。一旦圣珠被引爆,一瞬间掀起的巨大的冲击波相当于小半个核弹,一起陪葬的不是一群杀手,而是整个之江区。

  而现在整个之江不知为何,空无一人。

  本来是个晴天的早晨,在无尽的风中失去了原来的颜色,乌云缓慢的压下来,阳光掩盖在重重叠叠之后,王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,只看到云层滚动之下暗流汹涌。
  
  张起灵一进门就受到围攻,对方几乎是无差别扫射,罗平比他反应还快,当即THA的灵能波动罩就丢出去了,一瞬间正反颠倒混乱之间两人冲了进去。子弹撞击和刀器碰撞,张起灵回身,黑金古刀就拔了出来,烈风之间他看清楚了迎面攻过来的人的脸,眉眼顿时收了一分,落地,反弹,窜出,手腕翻转刀背在空中破开一道漆黑的长弧,这个速度极其快,快到对方只有本能的反应,罗平在对方转身躲开的一瞬间从背后偷袭拌扫,彻底控翻了一个。
  
  场面突然安静了一瞬,有人大喊了一声停。
  
  张起灵抬眸,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的男人,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加古怪,或者说他不是在看自己,更多的是在看他的刀。

  这个人不是帝国余辉的,张起灵记得他,那是解雨臣的人,名字好像是叫解青。

  这里已经被控住了,解雨臣比他们先下了手。
  
  解青的眼神很警惕,他看着张起灵:“你是?”
  

  张起灵没说话,他扭动了一下脖子,抬手撕开人皮面具。
  这张面具本来是为了混进红楼做的准备,但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  
  罗平坐在地上,他手下还摁着一个,这个女装大佬看了看张起灵,又看了看解青,还没搞清楚情况。一扬眉呵了一声:“自家人?”
  
  按照剧情的正常发展和罗平自己的逻辑,接下来应该是两方握手言和然后让那个什么花儿爷出来解决这件事,但是万万没有预料的是。解青在看到张起灵的脸的一瞬间没有半分松懈的样子,相反他后退半步,四周顿然想起一片齐刷刷的抬枪上膛的声音。

  
  我靠,这是干什么。
  罗平顿时就拍板了,他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娘们,细着声音道:“干什么!?你们什么意思??”
  
  “张哥,哑巴。”解青抽动嘴角,嘴角抿的很紧,他示意所有人抬高枪械,“对不住,不是我不放你,安雪梁是一个幻术灵能者,我不知道真假。”
  我擦,那你停个蛋,直接上不更好!?

  
  张起灵微微皱眉,他犹豫了一下,没有放下刀。
  ——而那边解青已经跟罗平杠上了。
  
  “我说你个娘娘腔,正事没有屁事不少,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!?”
  “小姑娘你哪个道上的。规矩就是规矩,我们停手,简单,把刀放下!”
  “我管你那个门哪个派什么真什么假,老子不是你们这道儿的。”罗平一门心思想要搞乱,他掀裙子拔刀就要动手,被门外一声不耐烦的喊声生生刹住。
  

  大风扬起吴邪披肩的衣袖,这个光头踹门儿进来,看了一眼对峙的张起灵,又横过去扫了一眼一楼的众人。他接过张起灵的黑金古刀——皱着眉头掂着那重量,径直走到解青面前咣的一声就放下了。
  

  “怎么,想干嘛啊?”

  
  “小三爷。”解青眼皮都不眨一下脱口而出,“我——”
  
  “什么小三爷。”吴邪皱眉道,“你们解家的人叫老子,那都是欠、钱、不、还、吴、三、狗、啊!”
  

 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异常的尴尬中,解青呆住一瞬,半响才结结巴巴的开口。
  
  “真、真的。”
  

  ……
  ……我擦。
  

  114.
  安雪梁的防身武器袖珍的银刀,微型枪械在被对方踢开之后就只剩下了那一点求生的可能。她竭力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,但爬起来的时候,抬头的一刹那这个女人全身颤了一下,看着眼前的人好似时间静止。

  
  为什么。
  天暗了,风从窗户飞旋进来,窗帘高高飘着,那人下巴微抬,发丝微扬,眼神清冽。
  为什么,她的幻境对这个人一点作用都没有!???
  
  当今的花儿爷无疑是很好看的,当这种好看的眉眼沾染上杀气的时候,除了原来的压迫感之外,刀锋视线之间,还多了几分妖异。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,有从安雪梁身上渗出来的,有从解雨臣指尖滴落的。
  
  天真,傲慢,这个女人这些年来折腾了他们这么久,现在出现在眼前,居然让他有些失望。

  很快,楼下的道符就会全部贴满,很快,这栋楼的电源被切断,很快,这里就会彻底被封锁,任由她如何都插翅难飞。

  让她灵能也失效,让她彻底和外界断离关系。
  
  安雪梁居然还有气冷笑一声,她道:“你早就算好。”
  “但是迟了。”
  
  罪恶,高高在上的女人,就算受伤跌在地也轻蔑的眼神:“你的男人,已经救不回来——”

 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大力掐住了咽喉,连带着整个脖子都快断掉,安雪梁拼命的挣扎,两只手在空中乱抓。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向地面,整个脑子都是轰然一响,痛的她要飚出泪来,吃力的睁眼,整个视线都是那个人的脸,几乎要被对方掐碎陷入地狱的痛楚,让她连叫声的放不出来。

  情绪是一个奇怪的东西,他以为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,但事实上每一次一旦提起,所有的盔甲都在一瞬间分崩离析。
  “你到底…….想要……什么……”

  小花抽着嘴角,那张好看的脸背着光,神情有点扭曲。
  他轻声道:
  
  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  “我只是想要你死而已。”
  
  天边炸响了整个杭州的第一声惊雷,闪电划过天际,映白了一瞬解雨臣的脸,他颤抖压抑的手,以及视死如归的眼神。
  
  “欲做登天龙,却难压地头蛇。”
  
  “你小看了九门。”
  
  “也低估了我。”
  

  115.
  回忆如同铜镜,斑驳经年。

  耳膜一阵阵的,是自己喘气的声音,带着血腥味,神荼一手撑着惊蛰,半跪在空间之中,由于失血,世界都显得不真实。
  师父。
  
  ——我想,我是喜欢我的家人的。
  ——嗯……这话也不怎对。
  ……
  ——为什么?
  ——神荼啊,砸着烟嘴的声音,喜欢就是你看到一个东西,想要得到它。
  如果有人想和你抢,你拼了命,也会保护它。
  
  烟雾缭绕。
  
  ——但是啊,这个世上很多感情,并不仅仅是喜欢而已。人的情绪呢,是一个很古怪的东西,有的时候你放手,不一定就代表你不在乎,有的时候你选择守护,也不代表你就喜欢。感情发于心,生于世,始于面,终于爱,你懂吗?
  ……不懂。
  
  ……这样说吧。
  烟灰落下。
  ——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感情,并不仅仅是喜欢。它们出于同一个起点,却远远高于原始的占有欲。
  

  额头一点冰凉,黑眼镜抬头,站在风中,感觉到开始下雨了。

  耳边传来了高处滚过的轰轰雷声。

  安雪梁睁大了眼睛,那双美丽的瞳孔颤抖着,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上空滴落,滴落在了自己脸上,缓缓滑下。
  这个男人……居然在….. 流泪……
  
  不甘的,压抑的,所有不愿回顾的,疯狂的,一切一切都涌上脑海,让人难以承受的现实。
  小花微微张嘴,发着颤呼吸,带动着肋骨左侧下方的每一次抽动,拉扯着难以控制的情绪。

  几乎是,让人窒息的,带着哭腔的呼吸声。
  

  ——有一种感情,历经黑暗后甘愿放手,为愿牺牲。
  

  吴邪回头,对上张起灵的双眸,他有点奇怪的啧了一声:“你愣着干什么。”
  
  张起灵想了想,道:“你不怕我是假的。”

  解青看了看吴邪,又看看张起灵,有点不知所以。
  
  “你。”吴邪抄起黑金古刀扔给张起灵,撇嘴道,“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。”

  
  ——有一种感情,趟过波折归于宁静,为互相守。

  
  意识模糊,一切都看不清,只能听见远处的雷声,风刮过地面卷起一地沙尘。贝希摩斯将神荼扛起,却在转身的一刹那僵立在巷道中央。

  僵立,如同被闪电刹那间劈中,阿赛尔瞳孔微张,紧盯着那个巷道尽头的人影。
  
  不高,风中栗色的碎发,那人两手提着灵能枪,站在暗色的巷道内。天际闪电在一瞬间划亮了世界,在他们之间劈开一道白色的光,映出人的面庞。
  
  贝希摩斯皱紧眉头,只是毫厘之间,他感应到了方圆四周混乱而交缠狂乱的灵能,这个人!?
  

  ——还有一种感情,并行于世,交织为伴,如同真金镀火,千锤百炼方得始终。
  
  为经生死。

  
  栗发青年开口了,声线不大不小,刚好能够让对方听到。
  风中,枪口上抬,弹道无情。

  
  “交出神荼。”

  
  大雨骤降。





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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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中,枪口上抬,落笔无情。

“——交出小红心小蓝手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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