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多小丹若

我啊,最喜欢搞事了。

《征服》(136——140)

这是一个荼爷一步步征服小天使的ABO故事
过往总会被一层层无情揭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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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36.
  电灯,过道,敌军三个,一个待救战俘,我方血量一半,蓝条不足。
  
  不知道为什么,安岩利用双方对峙的最后一秒钟,想到的居然是这些。

  无论是什么游戏,到了这个时候,就是考验玩家走位的时候。
  
  灰尘漂浮,在一瞬间被空气炸散开来,脚狠狠擦过地面,黑背大汉眨眼的一瞬间,眼皮刚刚抬开的一刹那,只觉得面前一阵红光残影,烈风中安岩的栗发和双眼无限放大,居然就已经到了身前!

  
  心跳骤紧,怎么可能!

  女孩尖叫一声在地上蜷缩起来,安岩身形挡在了她前面,飞起一脚就踹在了黑背两腿之间,子弹嘭的一声擦过人的身侧打歪了安岩身后的铁栏杆。黑背痛的大叫,安岩趁势下身拌扫,捞着对方的膝弯将人撂翻——就在身形倒下的那一个间隙,大汉的身形正好挡住了女孩和安岩的身体,身后的alpha下意识延缓了开枪的时间——只有0.5秒——但就是这么一点时间,足够安岩横扫过去劈落他手上的枪,破势反击!
  
  手落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,安岩翻身肘击拧着对方脖子踹开一个,伸手一把抓住空中的枪柄,在落下的时候狠狠落下枪托砍另一个人的颈背,落地的一瞬间,最后一个alpha被一砍击晕。
  
  安岩呼了口气一手撑着墙闭上眼,眼前有些发黑,他身上毒性还没散尽,灵能不稳定的在体内四处乱窜。他半跪在地,将另一个人手里的枪捡起来攥在手心。

  他没有给对方半点开口的时间,那是小说情节里反派才会做的蠢事。在真正的实战里,多说一个字的零点几秒的时间,都有可能是对方翻盘的机会。
  
  这里不能久留,安岩双眸一暗,敏锐的感觉到了附近过道人的脚步声。他赶紧回身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孩抄起,按着那几个alpha过来的方向潜行离开。
  

  风中空气里全是尘埃和不知名的机械消毒药水味,让人头皮发麻的阴冷感,好在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多,安岩勉强打开灵能的网络,虽然不稳定但是随着毒性的褪解,对外五米左右还能感知。女孩衣不蔽体,他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勉强搭上,两个人暂时反身躲进了楼梯背后的杂物间。
  

  有的时候做决定根本不需要思考,或者说在安岩眼里没有怕这个词。曾经枪械实战课的教授对安岩的印象极深——无论是拔枪还是动手,安岩的速度永远超出旁人几分,这个人动手没有顾忌。这是优点,也是致命缺点,因为他没有畏惧,所以出手没有后招,往往能够一击致命,但如果让对方躲过了第一轮,那他就会陷入被动。
  
  这个孩子,什么都好,教授说,就是太过锋利了。
  

  安岩双眸微眯,他听到了门外过道突然响起的警报声,滚荡充斥在整个工厂的上空。联系到这里很有可能安装有监控,他们很快就会被发现,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,唯一的选择是迅速突破转移。
  
  只是还没动身,女孩拉扯着他衣服的下摆,低着头,双手颤抖的厉害。安岩看到她残破的裙下全是血迹,轻轻的搭上女孩的膝盖。

  他蹲着问还能走吗,女孩摇了摇头,她抖着声音说着谢谢,除了谢谢,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的,她被吓得像个被抛弃的布娃娃,脸色惨白如纸。

  安岩看到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,微微弯了一下嘴角。
  
  他低声道:“你放心,不会丢下你的。”
  

  伴随着这句话的,是一刹那间心脏深处的剧痛,安岩皱着眉头单手撑地,强忍着眼前陡然陷入的黑暗,庞杂而混乱的噪音瞬间在耳旁炸开。呼吸都几乎消失,像是心脏被一把刀磨破磨下,每一根神经在刀尖上尽断!

  断带的喘气,安岩颤抖着攀上杂物间的墙。
  

  ——安岩。
  ——我不会丢下你的。
  
  一阵阵的发黑,排山倒海的压迫。灵能一寸寸将毒逼紧,如同聚拢的核弹,尽数爆发!
  
  ——我等你,我等着你……
  
  ——我等你……我等你……

  白日,黑夜,冰冷的房间。安岩闷哼一声手滑落在地,他抬起另一只手阻止惊慌失措的女孩的动作,陡然跌入断裂的回忆中。
  
  等待,时针与秒针的敲动。
  寒冷的风,打开又关上的窗子。
  
  安岩大声喘着气,感觉到额头双眼发烫的可怕,稍微看清楚的时候。他看到地上一地黑色的血,顺着嘴角一滴滴淌下——身上灵能将体内的毒逼出来一部分,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。

  郁垒为阳,八门掌生,灵能天生就对毒有着排斥作用。只是排毒来得猝不及防,差点让安岩以为自己要挂了。
  
  ——身体恢复,眼前过去仍难以挣脱,断断续续闪现而过。

  等待,虚无,脆弱,还有爱。

  现在的自己,真他妈像个中二晚期少年啊……
  
  安岩抬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女孩,手刚刚伸过去,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清脆而剧烈的重物破开声和混乱的枪声。

  
  “看着吧。”震动声中,他低声道。
  

  “这里的人都该杀。”
  

  137.
  杀人,是一件痛苦的事。

  哪怕对方罪无可赦,哪怕自己恨意滔天,哪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,当人双眼失焦,身体冰冷的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,你才会发现,这是一件让人崩溃到极致的痛苦的事。
  
  在军方的规定里,Omega不允许上前线,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,Omega不会杀人。

  他们的本性是留存生命,哪怕他们在训练场上出色到令人发指,到了真正的战场,他们永远是最先崩溃的一批。

  无论是神荼还是安岩,这两个人都没想到,他们到达西北的第一天就开始玩大。这个世界阴暗的角落被无情的撕开,没有铺垫,没有准备,所有一切都来得突然。
  

  安岩是在交战的过程中失去理智的。
  

  他感应到了神荼,隔着数百米的距离,他感觉到了靠近的灵能,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,他知道那是谁。但是就这么让他在原地等着人来救不是他安岩的作风,何况这里已经混乱一片,他不得不动手。
  
  他在女孩身上留了灵能印记以防不测,然后选择了冲出门去引走敌人,顺便和神荼汇合。

  那时神荼在工厂门口,蓝色灵能蛛网一般密布前方,血从惊蛰剑尖滴落。而安岩在工厂深处,他们像是相隔遥远的两个血色星球,击溃重重阻力,缓慢而势不可挡的互相靠近。

  工厂,持枪的警卫和潮水般的工人,当地话大声的叱喝和转瞬即逝血肉相撞的打斗,安岩大声喘着气,汗水混着血水,几乎盖住了视线。

  ——后来他们才知道,那个地方是阿勒泰边境最大的人体买卖仓库。

  安岩被送到的时候,前一批Omega刚刚送走,整个工厂防御极其薄弱,工人数量也只有以往的一半。他们能够做到血洗,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此。

  但就是如此,也足够让安岩见识到什么叫地狱狼藉。
  
  他原本没有想下狠手,包括一开始那三个看守他也只是踹开击晕,但是当他一次次击败撂翻对手闯近这座地狱深处,这个Omega感觉灵魂都受到了震栗。

  他看到了什么。
  血迹斑斑的手在发抖。
  
  ——他看到了什么。
  
  冰冷的试管,冷冻箱里的人体,蜿蜒在地面上错综复杂的电击器具。

  子弹打入墙壁,击起一阵硝烟,安岩大吼一声回身就是一枪,连带着惯性和那个白大褂男人一起摔倒在地上。

  嘴唇发白,赤红攀上双眸。
  视线血红。
  
  震动器,乌黑带齿的龙鞭,密密麻麻的试剂,散落一地的各种器具,布满束缚带的手术台。

  血痕,墙壁上的血痕,不知道有多少Omega的手抓过留下的血痕,触目惊心。

  他们都是人。

  他们不是工具,不是泄欲用品,不是随意搁置的玩物。

  他们不是说爱就爱说放弃就随便丢开的东西。
  
  他们也有思想,有灵魂,有自己存在的意义,他们有和alpha一样存在的意义。

  他们都是人啊!
  
  让人窒息的刺激,安岩全身发抖,耳膜一阵阵的刺痛。他发了疯一般冲出门外抄起手术台上的刀砍去,耳旁刹那间充斥着刀刃碰撞金属和肉体的声音,呻吟和咆哮,光影和快到极致的冲杀。他不再去想如何留手,他不再去想灵能透支会发生什么,他不再去想一切除了打斗之外的事,他感觉自己像一台机器,杀戮的机器,没有思想,没有悔意,只有滔天决绝,只有一往无前,只有让人痛彻心扉而又畅快淋漓的厮杀,只有不断地向前,破除一切!
  

  我不想再想起了。

  我不想再想起了。

  ——安岩,相信我
  
  ——安岩在我眼里,是独一无二的
  
  [假的]

  ——我最喜欢安岩了
  [全是假的]
  
  [全是假的!!!]
  
  栗发青年单手攀着血迹斑斑的墙面,无法控制的抱着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大叫。这叫声歇斯底里,一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,汹涌而不可一世的向外冲散而去。他剧烈的发着抖,理智的弦尽数崩溃。
  
  他看到了用来捆绑而堆砌的高高的麻绳。

  他看到了一箱一箱成山码放着的迷药和毒品。

  他看到了仅剩的几个,为数不多,苟延残喘在“玩乐室”中的Omega。

  他看到了浸泡在不知名液体中的人体和器官。
  

  他手中的枪滚烫,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
  假的。

  从前的记忆,从一个矮小的视角来看,一切都还能沾染上幻想的模样。纵然断裂不堪入目,却也没有如今这般赤裸。
  赤裸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人内心抽痛,都让人发狂,都让人想要挣脱。
  
  让我疯吧。

  安岩麻木的抽出人心脏的刀,往前走了两步,踉跄着跪倒在地,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
  剧烈的呼吸,胸腔都在灼痛,每一寸都像是被万蚁撕咬拉扯,带着哭腔的呼吸,他大口大口的吸入空气,又因为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和血腥味而倍感恶心,强忍着攥紧了手中的枪,他像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鬼。

  让我疯吧!!!
  


  138.
  神荼赶到的时候,安岩已经杀红了眼,以至于他第一时间都没有认出自己,灵能枪管都被灼烫的赤红,他站在一地的血中央,已经濒临疯的边缘。看见来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枪动手,一时间瞬移的蓝光和赤红灵能激烈擦撞,栗发的Omega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过来。

  血尸成海,一触即发!

  声音俱无,眼中只有赤色残影,神荼皱眉闪现,眨眼间躲过对方丝毫不留情的灵能弹。剧烈燃烧的赤红一瞬间擦着眼前掠过,神荼猛地回身反扣,抓住安岩的胳膊,捏住关节下滑,在对方抬脚的同时卸下了他左手的枪,伴随着脚深深嵌入腹部的剧痛冲击和空中旋转的枪支,两个人刹那间分开来。安岩喘着气单手捂住被扣的胳膊发狂的向前冲,神荼咬牙撑起来,抬眸的一刹那,只看到赤色如同烈焰,杀气冲天!
  
  整个大厅都是死人,苍白的吊灯,破裂的台面,凳子腿上溅开的血迹。横七竖八的尸体,血海,整个空间都躁动的灵能。

  ——不好。
  神荼完全没想到会这样,他的心陡然沉入谷底。
  
  这样的安岩太陌生,陌生的让他都感觉到震撼。

  崩溃的,歇斯底里的,不顾一切的。
  ——完全不计后果的痛下杀手,失去理智的无差别攻击,如同一个野兽,如同一个失去一切的疯子,像是当年的自己。
  ——像是当年的自己。
  

  灵能爆发!
  

  神荼就地侧滚翻身去压制安岩的动作,却被对方早有预谋的挣脱开来。这个失去理智的Omega真的昏了头,两个人互相纠缠谁也不肯松开谁。神荼咬着牙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缴了枪,滚烫的枪托旋转着滚落在地面上——对方却在一瞬间咬住了他的肩膀,牙齿扎的那么深,像是被野兽撕咬,撕裂般的痛——他闷哼一声,强忍着背靠墙扣住安岩的身体不让他乱动。

  痛,像是要被拆吃入腹的撕咬,瓢泼大雨般的踢打,神荼锁紧了手臂将安岩扣在身前不让他动弹,这个疯子没命的咆哮着,拼了命的想要挣脱——

  “安岩!”神荼大声叫他,他用力埋下头,在对方耳边叫他。
  

  “安岩,醒醒!”
  哀鸣,咆哮,大叫,从肩侧传来的致命神经寸断的痛,全身上下的挣扎。
  
  “安岩!!!”
  
  ——剧烈的海啸,黑洞深渊,如同无尽动荡破碎中丢失了线的风筝
  
  银针从袖口射出,瞬间扎进了Omega的后颈。神荼感觉到身上的人剧烈的颤了一下,然后咬着自己肩膀的力骤然加深,紧接着是大声的叫喊。
  
  带着哭腔,带着压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委屈,带着杀气,带着各种复杂的绝望的叫喊。
  
  震碎心房,歇斯底里的动荡!
  

  像是终于崩堤的水,伤痕累累的人腿发软,被神荼一把接住揽在怀中。他赶紧将安岩翻过来捧上脸侧。因为灵能暴动冲击经脉,安岩脸红的不正常,那双紧闭的眼睛此刻仍微微发着颤,连带着苍白的嘴皮一起,像是坠入了一场难以挣脱的噩梦。
  
  他的心脏都快停止,修长的指尖迅速擦过Omega脸侧的血痕,没有看到伤口,又上下摸索了一番,除了肋骨断了两根和肩侧的旧伤开裂之外,没有再添大的伤。

  神荼埋下头来,额头与对方的前额相触,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。
  
  滚烫的身体,赤红的灵能,如同满地的血痕。眼前的大厅血腥如同战场,尸体横布,他们拥抱在血海之中。
  

  幸好。
  神荼的身体紧贴着安岩,隔着衣料,能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。
  幸好。
  

  ——昏黄的光影,模糊的依靠。
  ——拉钩的小手,奢侈的希望。
  
  [那些潜藏在内心深处的,永远无法逃离剥去的伤口。]
  [锲刻在骨子里的血恨,磨灭不去的纹章。]
  

  ——像是一瞬间跌入了深深冰凉的湖水。
  ——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微弱的亮。
  
  他的味道。
  鼻腔里。
  
  ——恍惚而温存
  ——他的模样
  
  神荼感觉到怀里人逐渐的安静下来,窝在他的臂弯之中,小的像一团孩子。

  枪静静的躺在地上,沾染上血痕。

  栗发柔软,蹭上男人的脖颈和脸侧。

  死亡般寂静的空间里,是安静的心跳和呼吸声。
  

  他睡得如此安静,和刚才发疯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  
  像是在风雪连夜走了数十日的流浪人,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坚实的墙。


  
  139.
  独自在杂物间等待的Omega女孩,在几乎绝望的最后一刹那看到的画面,就是突然打开的木门,外界的血气冲天陡然涌进来,抱着栗发青年的男人站在门外,修长而冰冷,强大如天神。
  
  几乎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,仿佛在最深最可怕的低谷看到了被一下子扯开的窗。
  
  “跟上。”
  


  140.
  安岩清醒的很快,他早在神荼怀里就已经醒转,只是这个人把自己揽的那么紧,加上他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,就一直不敢睁眼,假装自己还睡着。
  
  ……我操他妈的……这脸丢大了。
  

  耳畔都是对方的呼吸声,急促而让人安心,安岩没来由的一阵心紊,想起自己刚才的疯样,恨不得现在就抓出枪一枪崩了算了。
  

  糟了。
  在神荼怀里的时候,连思考都是混乱的。
  安岩,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。
  
  失控,发疯,任性,胡作非为。
  
  自负,自傲,一意孤行。
  
  鼻腔充斥着那个人的味道,让人贪恋的眼眶发红,但是理智却告诉自己要推开,要推得远远的,要划清界限,这些他以前做习惯的事,这些他不屑一顾的感情,到现在突然间就变成了折磨人的东西。让人不知道对错,让人无所适从。
  

  神荼……你牛逼。
  你牛逼坏了。
  
  你牛逼到……让我都……
  不知道怎么办。

  
  风声,想必是郁垒灵能无法收敛,Omega的脸色红的发烫,像是醉了酒。
  他依偎在男人的胸膛,顷刻的柔软,像一只睡着的猫。
  
  阿勒泰市西,当地招待所。
  
  安岩的伤不是很重,只是灵能爆发太过剧烈重创经脉,就算每天都被神荼银针调息,也要有三五天不能再动用灵能。好在郁垒的求生本能强到变态,他的身体反而没有大碍。这个人到了房间说什么也不让神荼抱着了,咬着牙从人身上挣脱出来,搬开人的肩膀就问那个女孩怎么样。
  
  神荼侧过身,于是安岩看到了他身后怯生生的女孩,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那双如水的眸子发着颤。

  女孩的手死死的拽着神荼的衣角,仿佛拽住了她的生命。
  
  栗发Omega的眸中顿时发暗,看着女孩的神情莫名,仿佛陷入了厚重的悲伤。

  没有人更能理解那时Omega的恐惧,没有人更能体会那种濒临死亡的崩溃。
  

  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,瘦削而弱小的身形,在强大的征服者下根本无法逃离。
  他明白,所以他珍重。
  

  “你不用怕,我也是Omega。”安岩俯身拉住女孩的手,让她感知道自己的信息素。
  “有我们在,没有人能动你。”
  

  安岩轻声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  
  低着头的,削葱般的手指紧紧揪住了皮衣的一角,吧嗒几滴泪落下来,渗在地面上。
  发着抖的声线。
  
  “白琳。”



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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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真的要去复习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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