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多小丹若

我啊,最喜欢搞事了。

《征服》(71——75)

这是一个荼爷一步步征服小天使的ABO故事
新地图开启,任务读条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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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1.
  他们没有过多休息的时间,第二天一大早便踏上了归程。贝爷半趴在栏杆上叼着烟给他们招手送行,临走时扯着那公鸭嗓用当地的土话喊了一句祝你们早日结婚。喊得声音如此之大,顿时引得路人纷纷看向这两个异乡人。
  
  安岩听不懂这个老匹夫在说什么,但看周边人的反应也不是什么好话。他一边走一边用胳膊肘推了一下神荼:“他什么意思?”
  

  神荼回头看了贝爷一眼,转身面不改色道:“祝我们一路顺风。”
  

  埃及国际机场到杭州萧山是个漫长的飞行过程,安岩百无聊赖的在餐巾纸上涂涂画画,画够了又侧着头看着窗外浩淼的流云和蔚蓝的天际。他身边是闭目养神的神荼,神荼旁边是个不停自拍的男性Omega,他举着他的迷你相机,不断变换着姿势,从各个角度把神荼拍成背景板。
  

  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不耐,萌生出一种想把对方相机抢过来的冲动。这种冲动在下一秒吓到了自己,顿时脸色不那么好看。
  

  他不敢想这些,他开始想任务。

  
  新的任务信息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就打到了手机上,那个秦先生要过安岩的微信后,也给安岩顺带发了一份。

  神荼在埃及秘境拍摄记录的墓壁经过两个多星期的对比认证,被判定与圣珠没有直接联系。而真正有关系的,是这一次得到的线索。
  

  关于圣珠的追踪的很多事宜都是秘而不宣,它在两年前巴黎的一个艺术展中一晃而过之后就仿佛石沉大海,接连在不同的势力中辗转。道上这个东西的传说不胜枚举,黑道上迎着风头流出了很多赝品和信息,一时间这趟浑水被搅得天翻地覆,良莠不齐,真假难辨。

  秦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线索,直到现在才将这一讯息稍微挖出头角。
  

  九月十八晚,云隐庄,拍卖会场。

  
 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,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,无论这个圣珠是否是赝品,拿到它。

  
  时间赶的很紧,他们从开罗出发,直接从广州转机飞往杭州,又坐巴士一路颠簸,等到了杭州地界跟那里的THA分部成功交班,已经是傍晚。
  

  就算到了,依旧没有消停。两个人趁着夜晚,沿着灵隐路一直往下,去任务中多次提及的拍卖会场踩点。
  
  云隐庄坐落在西湖风景核心区,掩映在重重植被之间,俨然有隐隐于世之感。它的门面很不起眼,只一个单扇的木门,门上黄杨旧匾,写着苍劲的云隐两个字。两侧贴着红的发旧的对联,俨然是个普通民居的样子。门口铜扣锁下面,悬着盏琉璃灯,灯火微弱的光芒在树叶缝隙中一闪一闪的,像深夜中的一豆星。
  顺着柴门白墙的瓦檐向外看,远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,闪烁掩映着的灯光。风过去的时候,无患子落叶飘落下来,扫在石子地面上,竟生出几分禅意来。
  

  院子白墙青瓦围着,神荼趁着夜色寂静攀上了院外的无患子树,只看了一眼便滑了下来,道了声有人。

  两个人沿着白墙绕着走。杭州西湖地界向来寸土寸金,能在这样的中心地界僻开这样一从静谧之所,本来就不寻常。绕弯一圈后,神荼站在他们刚刚出发的石子路上,淡淡道:
  “地下。”
  

  安岩嗯了一声,他知道神荼的意思。
  
  这个院子二十二步宽二十八步深,最多不过一个一进四合院的大小,按照秦世海给的黑市拍卖场规模,是远远不够的。更何况这个云隐庄的伪装如此出色,明面上几乎看不出破绽,那见真章的场所,就只有地下。
  
  他迎着夜风打了个呵欠,顺手胳膊搭在神荼肩上,问他这次THA给的经费是多少。
  

  这次的任务对安岩来说难度高了很多。贝爷在的时候,跟新手任务似的,就算栽了,还有办法一波特种兵做后援来捞人。但这次不一样,执行者只有他和神荼两个。要想在众虎口之间抢到那枚珠子,谈何容易。
  
  既然是拍卖,总要给个保金。他倒是希望THA财大气粗,万一开个空白支票什么的,说不定他们还能学一把点天灯,把新月饭店的路子放到这儿来。
  
  神荼摇了摇头,他淡淡的瞥了安岩一眼,眼中的意味很明显。
  
  ——如果能用钱解决,就不需要他们两个来执行任务了。

  
  72.
  他们的落脚点在西湖边上一个临时租好的民宿楼,因为拍卖会在第二天深夜,安岩一睡下去就没管时间。自从有神荼在身边他的睡眠防御系统就已经废了。一觉睡到三竿起,什么圣珠西湖,全都抛在脑后陷在梦里。
  
  第二天临近中午,阳光穿过百叶窗一道道的落在被子上,他才从被子里掀开,揉着眼睛起床,环顾四周没看见神荼,只听到了敲门声,于是便汲拉着拖鞋打着呵欠开门。
  

  他看见对方这架势就愣了一下,视线从神荼的脸上落下来,停在了他手上的塑料袋上。
  
  红的,黄的,绿的。
  番茄,胡萝卜,还有水淋淋的芹菜和黄瓜。
  
  安岩发了好半天的怔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想干什么,他估摸了一下房间里的厨房,眼睁睁看着神荼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,又听到柜子门支呀一声开了,几个菜筐搁在了水池里。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。
  

 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神荼顿顿顿的切黄瓜,仿佛在看小行星撞地球。
  这个民宿之前的住户是灵隐寺山下法云村世代的茶农,整个房间里一半都是木质结构,墙里根柱中透着淡淡的茶味。安岩掀起厨房门前的竹帘,看到了神荼的半张脸。
  切菜的人带着清晨的湿气,那双冰凉疏淡的眸子看着手中的菜,仿佛不是在切菜,而是在用心打磨着什么东西。
  
  神荼面不改色眼瞥了安岩一眼,眼中在问他,有问题?
  
  安岩咽了口唾沫,有。
  

  ?
  ——“肉呢。”
  
  神荼:……

  安岩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。
  你的支付宝收到了神二狗的转账50元。
  
  对方切菜头都不回:“自己去买。”
  
  安岩回来的时候,正好看见神荼炒菜点火,又开了一番眼界。
  

  这个人手中惊蛰一转电光一闪,灶头的火星子噼里啪啦就爆起来了,连带着锅上方都被火燎了一下,橘红色的火苗猛地窜起来,又被锅一收一抖,铲子的翻动声,顿时耳旁一阵猛烈的噼里啪啦爆油声。

  
  我靠这个人真的会做饭。

  安岩坐在饭桌上,突然有种家里孩子的既视感。他看着神荼将他买的生肉片一片一片用筷子放在薄铁皮托盘上,淋上油,又撒上盐。然后惊蛰尖端蓝光一闪一爆,顿时面前什么也看不清楚,等到光和烟散去,肉片外焦里嫩,已经用筷子放进了自己的碗里。
  
  ……这种操作也是罕见,再加上一根惊蛰是不是都能当筷子用了?
  
  #惊蛰:滚#

  

  73.
  下午三点一刻,秦先生燕坪发来的快件到达。

  两张烫金的请柬,暗纹底镶金边,第一页是欢迎词,第二页只留了个印,印文古朴端庄小纂的云隐两字。在印的上方,有一张朦胧的照片。

  说是朦胧,已经算是美化它,这张图片在安岩眼里和巨型马赛克没有什么差别。灰扑扑的迷障,中有一个隐约可见的轮廓,只有中间往下两寸的指甲大小的地方稍微清晰,可以看到简单的轮廓。

  神荼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请柬,神情淡淡的。
  
  安岩问:“是真的?”
  神荼摇摇头:“看了才知道。”
  

  他将手机相册翻出来,给安岩看他在和珅墓拍到的墓壁符文,安岩只是将这两张图稍微对比了一下,便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  虽然只有很朦胧的一小段纹路,但是它们几乎是一致的。不管是风格还是弯曲的弧度,连磨损程度都相当类似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两者就像是完整契合在一起的东西,根本无法分开。

  就算这个圣珠是赝品,制作它的人,也一定多少了解圣珠的线索。
  
  看来这次是非潜入不可。
  算上上一次和贝爷一起,这已经是安岩第二次做这种事了。
  
  和贝爷一起去马戏团剧院的时候,自己相当于一路被人带着,贝爷穿着个花裙子,一路晃荡给他挡枪。安岩的脑海中开始想神荼穿上太阳裙的样子,顿时头顶仿佛开了天坑脑洞一个赛一个的可怕。

  再想一下神荼腾地一声跳起来掀裙子的样子。
  
  ……靠,眼瞎了。
  
  
  和贝爷那一次不一样的地方在于,这一次他们不需要刻意掩人耳目,在这片杭州地界,如不出意外,不会有人和他们有过交集。
  
  没有外援,一旦踏进那扇破旧的木门,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敌人。
  
  他还在想怎么进去,就看见神荼穿着西装走了出来,手按了一下他的侧肩,示意他跟上。

 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,悬在他们头顶的沙漏已经砰的一声翻转过来,时间不急不缓的冲刷流去。
  
  在这座瑰丽的城市,路上的灯光开始一片一片的亮起,霓虹灯下行人和车辆交错。西湖的水光荡漾,远远看去恍如夜空中的星海。
  
  杭州,白日坐落在山湖绿意之间,有泼墨山水之感。而到了晚上,一切自然风光掩去,更给人一种城市的忙碌繁华。
  
  在这片星海之中,人潮车流的洪流之下,潜藏着的不知名的暗流,正在不约而同的朝着同一个方向慢慢流动。
  
  云隐,如云隐世。
  这是最不起眼的场所,在某些人眼里,却是整个杭州的心脏。
  

  手背扣门,灯上一尺三寸,两声大,一声小。
  门打开的一瞬间,站在门侧的是两个白坎肩青长裤的小厮,都提着和门上挂着的一模一样的琉璃灯。双方都只互相看了一眼,打了个照面,彼此都不言,只有琉璃灯中噼啪的火声。
  
  这是第一个不正常的地方。
  
  这里简直,安静的有些诡异了。
  如果这里是拍卖会场,那总应有些人气,有人气的地方往往杂乱。而安岩一脚跨进门槛,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某个佛堂。
  
  
  右边的那个打着哈腰领着他们往屏风后走,不出所料,屋内的一道墙打空了,平台一层是散座。小厮连看都没看一眼,径直将他们往楼下领。他们顺着黄杨楼梯一阶一阶的环梯下行,初走时一丝光线也没有,仿佛是在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迈进,而当不知道走了多少级,小厮侧着身子掀开那层厚重的黑帘,顿时楼下黄亮璀璨闯入了人的眼睛,恍惚了好一瞬才看清了整个会场的布局。
  
  消失的声音仿佛冲破了什么屏障,在黑帘拉开的一瞬间汹涌而至,言谈声与瓷杯磕碰的一片嘈杂迎面扑来。
  
  
  地下之后还有地下。
  别有洞天。
  
  外层是木质结构,围着中央展台搭了个浑圆的架子,用屏风和木栏隔成了众多包厢。包厢按的是古例,一色的八仙桌和几个凳子。灯火莹莹,整个场子极为通透。
  
  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,安岩他们刚刚在一个包厢坐下,透过面前几乎落空的竹编看台,看见展台的布置已经基本完毕。
  
  一个身着灰底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展台中央,不声不响的面朝众人。她的那双眼睛很独到,你几乎看不到她的眼神流转,但她却仿佛能看到整个场内的每一个角落。什么客人被领了下来,什么地方缺人,只是眼神一瞥之间的事,便有小厮前去打理,这样的本事,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。
  
  安岩坐在包厢内,微微眯起了眼。
  这个阵仗,第一次遇见。
  

  74.
  在这里出现的每一个人,背后有多深的水都不可测。整个空间交错着寒暄,茶器磕碰和人踏过木质地板的声音。
  
  看台之上,垂落下来的竹帘微微动着。
  
  身旁的神荼倒茶,修长的手指在紫砂壶柄上点了两下。
  
  “喂。”
  
  神荼抬头,发现身边人双眼失神,脸色发白,额头一片细密的汗珠。他一把按住安岩的胳膊问怎么了,被对方迅速反扣回来。
  
  握着胳膊的那只手很用力,每根手指深深地嵌进了骨肉里。
 
  安岩另一只手拍上额头,咬着牙隐忍着呻吟了一声。
  双眼穿过手指间的缝隙,仍紧紧盯着那个方向。仿佛在看什么不可能出现的怪物。
  
  “留意那个女人。”
  
  
  神荼在安岩开口之前,就已经迅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只堪堪看到一个背影,清白落地的长裙,浓密波浪般垂下的头发,她半低着头在和什么人说着什么,身影掩在阴影死角中,看不到细节。
  
  这个人,他没见过。
  
  但是安岩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自己,这个人和他神荼有关。
  
  神荼看向安岩微微皱眉,对方的视线一凛,抓着他肩上的衣服往下扳,垂着头低声道:
  
  “她知道阿赛尔。”
  
  安岩觉得自己的额角一挑一跳的疼,青筋爆出,血液飞速流动狠狠撞击着管壁,快要冲破的压感。
  
  是她。
  
  记忆混乱,眼前的什么一时间都看不清楚。
  
  记忆里那个拉着阿赛尔的白裙女人的身影和现在这个重合,模糊一片。
  
  是她。
  
  他的手没有意识的扣紧了神荼的胳膊,隔着衣服深深嵌入了血肉中。等到手背上一阵冰凉,他才恍然间从记忆侵蚀的后遗症中挣脱出来,发现神荼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上了他的手背。
  
  他恍惚间向神荼看去,发现这个人的反应比自己还大。
 
  那个眼神,从未见过,转瞬即逝。
  他第一次发现神荼的手心有冷汗。
  
  他看见神荼飞快的收回了视线,不再往那个女人的方向看任何一眼。而对面包厢之内,那个女人突然转过了头,安岩就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她的脸。
  
  那一刻头皮一炸,卡卡雅的记忆和现实重合。
  是她。
  
  已经不年轻了。那双眼睛,很凉。
 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她的那双眼,就只能说,赛雪。
  
  安岩的冷汗是因为记忆反噬的作用,而神荼的反应,则纯粹是他自己的情感。
  
  他强迫自己看向中央的展台,脑中一片空白。

  楼下的钟声已经敲了十二下,每敲一下,整个场子就安静一分。等到敲到十二下的时候,安岩道:
  
  “情况有变时,分头行动。”
  
  “圣珠我负责。女人归你。”
  
  话音刚落,整个空间安静了一瞬。整个会场所有视线都聚焦在了摇摇晃晃推上来的那个箱子上。
  那个等候着的旗袍女子面朝所有人弯下了腰鞠躬。
  拍卖会开始。
 
  安岩看着逐渐推上展台的紫檀木箱子,不动声色的压低了声调。
  
  “任务也好,你的事也好。”
  “这次再出错。”
  
  “我一枪崩了你。”
 

  
  75.
  “我说老板,这个蛋子到底是什么东西?你看到没有,那个嘴角带疤的孤疤九,我靠,我都没他消息三年了,今天居然能把他叫出来。”
 
  安岩包厢对面,木栏杆上挂着个男人。他歪着头跟身后的人说话,被对方连连摆手吆开。
  
  “我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,人家孤疤九又不是古巴九,过来一趟又不开飞机。爱来来不来来,反正看个热闹,多人少人都一样。”
  
  光头咬着烟一本正经的食指点着王盟的脑门:“至于你,挡视线,凉快地呆着去。”

  “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王盟赔笑道,“你不知道,这个孤疤九前些年捡了个肥差,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。他要的东西,没有买不到的,你说咱店里水电费欠了三个月了,拿了花儿爷的入场券过来跟这些大佬一起凑个什么热闹呢?
  
  “凑什么热闹?”吴邪瞥了王盟一眼,叼着烟哼哼了一声
  “看他们喊价呗。”
  
  正说着,隔壁包厢喊价的铃声就叮铃铃响了起来,王盟耸了耸肩探出头去瞥了眼外面,撑着胳膊肘转过头冲包厢内吐了下舌头。
  “他娘的。两千万了。”
  
  “让他们喊!”翘着二郎腿的光头啪的一声拍桌子,“我倒要看看,今天有多少人要跟我抢东西。”
  说完顺头就扭过去了。
  “是吧小哥。”
  
  一旁低着头,不知道是不是在沉思的男人没有说话。只是伸过手去,异于常人的两根手指对着一明一暗冒着红光的烟头唰的一声,顿时烟整齐的短成半截,和另一端生离死别惨说再见。
  
  吴小三爷痛惜万分,杭州利群,20块钱一包,你娘的这又是我一天的流水。
  
  他刚想提意见,对面响亮的一声喊价,吸引了他们的注意,吴邪叼着那根彻底熄灭的断烟一上一下的转过头去,不巧正撞见对面那个喊价的青年的视线。
  
  那青年生涩的很,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者刚下水之类的新人。那神情倒是硬气,眼神不飘不移,看着自己,那双栗色的眼睛眨了眨,倒还有几分审视的意味,仿佛在思考他什么身份之类的。
  
  有点意思,吴邪吐了嘴里干瘪瘪的烟。
  这个时候机会不错,适合装个逼。
  
  “王盟,这谁。”
  “回你大爷的话,不认识。”
  “去,调查一下”
  
  惨招蹂躏标准员工面无表情,“工资。”
 
 
  
  “哦,那你还是在这儿呆着吧,这儿凉快。”
  
  
  
  
  
  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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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大爷带资进组]
这俩迟早干架]
不是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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