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多小丹若

我啊,最喜欢搞事了。

《征服》(96——100)

这是一个荼爷一步步征服小天使的ABO故事
阿赛尔,不要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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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96.
  从黑眼镜醒的那一刻,事情发展的速度就陡然加快。现在算起来,这一次的任务快的不真实,不过三天,却仿佛经过了一辈子。
  
  他的话解决的了很多一开始想不通的问题。
  
  “那个女人叫安雪梁。”他说,“我一开始以为她是解家的人,后来被那辆皮卡送到新地方就明白了。我当时从斗里带出来点东西,还没有放出去,结果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。”
  
  其实要说清事情的起因经过也不难。当年声势浩大的一桩事件,放到现在来不过是一个案子,就连当事人提起来也是轻描淡写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。
  
  黑瞎子当年是被小花亲手送进局子的。
  
  黑白两道之间如同天平两端,在这片地区一直维持着平衡的状态。土夫子是地下营生,寻龙看山都是各凭本事,加上九门这一层,杭州上下暗流涌动,却也相安太平。当地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除非事情惊动了上面,闹到杀人放火,也没有人理。
  
  现在西南边境正起摩擦,北方民族矛盾暗生,稍微有点意识的人都知道不太平,黑白一向是势如水火的关系,水弱三分而火进之,四年前聚众枪械杀人案,就是这段时期发生的。
  
  听说这个案子在报纸上还有个名字,叫拱宸桥案,因为案发当天,拱宸桥下的河流因为尸体关系,染成一片赤红。后来一层一层接连的报道,从这群人后面查出非法交易关系,又拔草带根,查出盗墓,最后牵扯出来一连串的人,其中就包括黑瞎子。
  
  他是有案底的人,当时刚刚从一个油斗里回来,回到屋里一开门就是条子。他坐在局子里对着女警官吹口哨,案子都没落下就已经进了牢。
  这一判就是十年。

  
  安岩和罗平对视了一眼。
  有问题。

  安岩想了想,没有开口问。
  
  根据国家的刑法三百二十八条,盗掘具有历史、科学价值的古墓葬,是三年到十年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,这种案子有轻重之分,变数很大。而当时和黑瞎子一起的几十号人,都是三年到五年不等,一次十年封顶的,只有这个和杀人看似无关的男人。

  
  十年,足够让一个人离开一个人,足够让一个人忘记一个人。

  
  黑眼镜的重点不是这个,他一脸无所谓的叼着烟道:“帝国余辉的祖宗是西北的游牧民族,他们的老家不在这里,我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,他们就会往西北走。”
  

  杭州之江,钱塘江岸,木窗半开,透过半透垂帘,隐隐看的到里面的灯火。
  
  虽然头顶就是琉璃的垂花灯,公爵大人还是习惯用烛台,火光橘红,一跃一跃的跳动着,映的棋台的木质润泽,棋子落下的时候,清脆的声响。
  安雪梁微微一笑,垂眸看落子。
  
  “車已攻炮,当回退。”
  “贝希摩斯大人从西方来,对我们中国的文化的了解,还真是让人意外。”
  对方冷哼了一声,说,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
  
  “不急。”黑眼镜说。
  
  “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,我不死,他们不会走的。”
  他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枚银色的芯片,加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在众人面前晃了晃:“组织机密。”

  手指一动,芯片翻转消失,黑眼镜笑笑:“我猜的,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。”

  吴邪问:“里面是什么。”
  
  “不清楚。”黑眼镜说,“我试过了,没有什么电子产品能读出来。那个女人很在意这个,所以放我出狱之前,在我身上注射了七日散。”
  
  他的话音刚落,房间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。黑眼镜看了看吴邪,又看看张起灵,道:“从那一天到现在算起来,我们还有两天时间,不过这种药效谁说的清楚。昨天晚上那个狙击手说明他们连两天都等不了了。只有我死了,他们才能安心的转移。”
  
  依旧没有人搭腔。

  黑瞎子就有点烦了:“我说你们一个个屁都不放算什么,我说还有两天,你们听懂没有?”
  
  吴邪说:“你已经不在乎你的命了,是不是。”
  

  97.
  “七日散是什么。”吴邪说这句话的时候,已经面无表情。
  
  黑瞎子叼着烟横着眼,抬起来看了吴邪一眼,随口道:
  “一种药,应该是古传的。帝国余辉对待组织内的叛徒就用这个东西,它在前四天能够增强人的体质,后三天每一天弱一点,最后就。”
  他摊了下右手:“驾崩了。”
  
  说着他吐了口烟,看着吴邪笑了一下:“小三爷,你不能这么想,我告诉你了,我即使活下来,也活不了多长时间,而你的未来还很长,你要是栽在我手里,我不好跟吴老狗那辈人交代。”
  
  吴邪眼神还是没变,张起灵按住了他的手。他们都深知黑眼镜是什么样一个人。吴邪像是笑了一下,也就是弯了弯唇,转瞬即逝,不像是一个笑容,更像是嘴角无意识的颤抖。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,如果这个时候冲动,情况只会更糟,他必须冷静。
  
  黑眼镜说:“他们既然已经动手,那就跟上他们的人。那个女人心高气傲,她不会待在下三流的地方,哪里有钱往哪里找。如果我没记错,她身边还有一个帮手,是个外国人。还有一个孩子……”
  
 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转过头来:“那个孩子。你们是秦家人?”
  
  神荼瞳孔微张,黑眼镜道:“既然圣珠已经在那个女人手上,你的这个亲人现在有危险。事情一定生变,我说的这几个区域,一有动静,我们就出发。”
  
  他将烟头抛进烟灰缸,向后靠倒在沙发上,双手交叠着放在下巴下面看着众人。这是一个相当福尔摩斯的动作,他看了一眼吴邪,又看了一眼神荼,耸了一下肩:
  “还愣着干什么。”
  
  张起灵站了起来,吴邪一用力拉住了他的胳膊。

  黑瞎子看见笑了一下,他低声道:“小三爷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  

  她派的人没有下狠手,说明她还有忌惮,你是九门的人,她不敢动你。

  张起灵是她最忌惮的人之一,有他在,你们都不会有事。

  他看向安岩,视线已经开始二次衰弱,本来还算清晰的人只剩下了一个影子。他只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,站在面前,好像一面小小的墙。
  

  这种男人,安岩还是头一次见。
  嘴角世故,嘴上瞎扯,做事不羁,生死等闲。
  

  瞎子道:“我感觉我有点被自己感动了,大学生你觉得呢。”
  

  事后安岩才了解到黑眼镜所说的“一定生变”是什么意思。

 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,隔着无数条街道街灯楼房的嘉陵江畔,地下密室之中,正是一个女人的垂死挣扎。

  修长颤抖的指尖向上移动,在触及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失去了力量,手心的飞刀猛地跌落在地弹起溅开,留下手上一道血痕。
  
  卡卡雅靠在门背上,下巴向后扬,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她急促而越来越微弱的呼吸。那张本来精致诱人的脸此刻苍白如纸,她的手上还紧握着那枚珠子,无法松开,无法脱离。暗沉色泽如同活物慢慢的顺着符文流动着,顺着颤抖的指尖向上蔓延,一寸一寸,刺穿皮肤和神经的防御,一步步的吸取剥夺着生命力。
  
  吴邪说,圣珠对于普通人来说,是一种毒药。它让人陷入魔障。很多人渴望这种力量,甘愿成为它的宿主。
  

  他说对了一半。

  
  卡卡雅那双本该灵动清澈的双眸此刻失了神采,她无力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,漆黑一片的空间,只剩她一个人一点一点的流失着自己的生命。

  在她的正上方,棋子刚刚落盘,清脆的一声响。白裙女人迎着夜风轻品了一口茶,餍足的微眯起眼睛。

  贝希摩斯闭着眼微微皱眉,像是被地下室传来的呻吟声打扰了思路。他凉凉道:“你的象,可要没了。”
  说着抬起头,意味深长的看了安雪梁一眼。
  
  对面的女人轻笑一声,低声道:“象可保命,如今大势在我,以之换命,又如何?”
  
  她慢条斯理的将茶盏放下,淡淡道:“圣珠,是她用的。这个女人和阿赛尔走的太近,到时候或许会成为麻烦,放弃也无妨。”
  
  话音未落,一边说着,她已经抬起落子,在棋盘上轻轻一磕,抬眸道:“将、军。”
  

  98.
  卡卡雅静静地躺着,凌乱的呼吸,隔着木质的地板,她安静的等待着圣珠的力量侵吞她的一切,陷入最后的死亡。
  
  安雪梁和贝希摩斯的话隔着地板不时的传进来。
  首领她……
  
  “这个女人和阿赛尔走的太近……”
  
  双眼发红,一片模糊。像是有什么东西牵扯了心脏,什么东西剥离开来,连血带肉一起撕碎,每一寸机理都是火辣辣的刺痛。这种痛让人窒息,让人头脑清醒,让人在一瞬间仿佛陷入血河无尽的漩涡之中,在红潮里听到过去的话。

  凭什么。
  记忆如同倒带,在眼前抖动着闪烁。
  一明一暗。
  
  第一次看见他,她还是一个偷饭吃的组织少女,因为训练鞭子没有用好所以没饭吃。偷偷潜入食堂的时候看见他拉着首领的手,双眼迷茫,看见自己眨着眼睛,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。

  “你是谁呀。”

 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,忘了他进来时候满身是血的样子,忘了他哭闹彻夜不歇的样子,卡卡雅遇见的阿赛尔,是一个已经洗脑后的孩子。
  
  “阿赛尔,她是卡卡雅。以后三姨不在的时候,就是她照顾你。”
  

  沙哑低沉,亲切温柔,像是深海的女巫,优雅而危险的,夺走了小美人鱼的咽喉。

  圣珠对常人,有着非同一般的排斥力。了解这一点所付出的代价,已经太为惨痛。
 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全力一击,她绝不会反身用手去利用这个魔物的力量,像是锋利的双刃剑,回击了别人,也杀死了自己。

  指尖圣珠力量大放的时候,反噬的痛苦从手臂一瞬间刺穿了心脏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神经。天知道她是怎么坚持着一步一步蹒跚回来,跪倒在门口眼前一黑,再醒来的时候,居然是在这里。
  
  “放弃也无妨。”
  

  她想起安雪梁将圣珠残片交给阿赛尔,让他导入灵力的时候,那个女人的眼神。

  内心涌上一股窒息和恶心,眼前发黑,狂热而炽烈,贪婪而肆意,像是商人看到这个世界最独一无二的财宝,用尽一切都要夺得的眼神。
  

  卡卡雅,你真的要这么做吗。
  
  液体,不知道是生理性的,还是心理性的,缓慢的滑下。卡卡雅看到了阿赛尔偏着头一脸傲娇的把午饭推给她的画面。安雪梁在组织内一向残忍杀伐,对待这个孩子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包容能力,有的时候卡卡雅甚至认为,她把一切都想得太过复杂,首领只是想单纯的养个孩子也不定。

  阿赛尔他……不该……
  
  秦家人的覆灭,大火烧了三天三夜,十年前的巴黎,沦为一片炼狱火海,安雪梁站在废墟之间,在那一刻对无家可归的吉普赛女孩伸出手。
  眼神温柔,如同神祇。
  
  他……不该……
  
  她在那个时候进入帝国余辉,阿赛尔后她一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,后来她和他一起长大,他叫她雅姐。
  
  ——雅姐,为什么我不能出去?
  阿赛尔趴在窗边,看着外面阳光下踢着足球的孩子们,他说这话的时候冷冰冰的,像个小大人一样,但心里分明是有气,一派隐隐的消沉模样。
  
  突然之间双眸颤抖,情绪的堤坝裂开了一道道裂痕,控制不住的向外渗透侵吞,趟过记忆的每一个角落。

  卡卡雅静静地听着上面的谈话,头脑因为血液的流失反而变得意外清醒,很多她一直在猜测的想法成了事实,若是以前的她,想必会宿醉大闹一场。而现在知道了这一切,她反而更加的坦然。
  
  “容器?”贝希摩斯说。

  “秦家人有这个本事。他们的体质很特殊。”安雪梁道,“一般的人利用圣珠的力量,很快就会被反噬而死亡。但是秦家人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他们简直是天生的容器。”
  

  快逃…….
  
  她卡卡雅知道,她早知道,她一直知道。
  

  安雪梁不是一个可以信任而善良的女人。她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披着年轻女人脸的魔鬼。
  她知道,她早该知道。
  她一直没有想到的,只是这一层。
  泪水决堤而出。
  
  阿赛尔接到电话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四点钟,他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吵醒,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,只听到对面虚弱的女人的声音。
  
  “快……逃……阿赛尔……”
  

  99.
  很多年后,阿赛尔再想起那天的时候,被涌上心头令人窒息的压抑和紧迫感逼得说不出话。

  记忆里是黑色,溅上血液的红痕,像是烈火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刹那间席卷燃烧起来。

  他慌乱的将听筒摔在地上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下床,接连穿了两次都套不进鞋,最后索性汲拉着拖鞋没命的向外奔去。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从枕头下操出来的微型手枪,冰凉被冷汗浸透,满脑子都是一句话。
  
  逃。

  逃出去。
  
  耳膜因为喘息而急促的发痛,他踉跄着闯过过道,又突然想到头顶的监控摄像头,索性咬着牙攀着右墙的窗户向外爬。卡卡雅曾经教过他,下落的时候利用腿的力量卸力,钩子上挂,脚踏过墙外空调的箱子,然后踩一脚楼外的电线杆,最后落在地上。

  然而他还是摔了下来,摔得结结实实,摔得跌出泪来。他用胳膊挡着脸抽着气爬起来,温热的血从手臂滑下,沾着地面的尘土和脏污。

  卡卡雅。
  

  电话是断断续续的,卡卡雅切断了别墅内部的电话系统,对方的声音似有若无,每一个字却如同铅灌入海,深深地砸在了人的心里。
  这是阿赛尔最后一次听到卡卡雅的声音。

  
  “阿赛尔……快逃,你很快会被做成容器,装纳圣珠的永远的容器……求你了快跑,求……”
  

  少年的手猛地攥紧了听筒,脸色发白连声音也变调——
  ——卡卡雅?
  
  最后是枪声。

  枪管顶住地板,白皙有力的手指扣动,骨节分明。
  消音的枪,声音不大,但是电话跌落在地的声音,却是震耳欲聋,仿佛晴天雷鸣炸响,将一个孩子生生吓蒙在地。
  
  逃脱,容器,骗局。
  他顾不得想太多,他已经听到了楼道传来不少人急促的跑动声,声音越来越大,是朝他这个方向来的。
  
  世界像是被生生撕裂炸开,阿赛尔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往外跑,视线是一片空白,他听不到自己喘气的声音了,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突然跌入某个冒险故事的倒霉主角,没了命的逃亡。他的身后传来了达达尔雷霆万钧的咆哮声,从别墅内部传来,仿佛身后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,那吼叫声充斥混杂着兽性的痛苦和挣扎,然而连这种叫声都在远去。
  
  风像是要将他的身体撕碎,孩子跌跌撞撞的向外奔逃,不知道多远,不知道哪个方向。他不管不顾的在过马路的时候反身纵身越上一辆卡车,小手死死地抓着钩锁,任由铁链磨破了手心也不松手,他回头在烈风中看到黑暗路灯下远去的人影重重,只觉得头脑冲血,一切都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  
  他阿赛尔不是傻子。他有过怀疑。

  他怀疑这个女人,他不信任一切,他唯一的信任交给了卡卡雅。
  
  他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,忍着痛用最后一点力气翻到了车厢内,感觉自己好像丢掉了一切。

  他知道有可能,会有这一天。

  但是,当这种怀疑成真的时候,原本以为已经能够接受的心,却在剧烈跳动的时候依旧快要崩溃的炸开来。
  
  头顶的天空已经发白,天快要亮了。风中阿赛尔眼前的世界一点点亮起来,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坐起来看了一眼两侧陌生的街道,才恍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一切都发生了什么。

  卡卡雅说的最后一句话,用尽了这个杀伐女人最后的温柔。

  她说:“不要怕。”
  

  枪声。

  一刹那的枪声,冰冻枪的子弹一刹那间擦过了孩子的脸侧,下一秒卡车便失去了控制,阿赛尔拼命抓紧车厢边沿的铁皮架子控制平衡,然后趁着翻车的一瞬间跳开扎进惊慌失措的早市人群。
  

  不能死。
  他不知道他能去哪里,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死。
  绝对,不能死!
  

  空旷的地下室,达达尔跪倒在卡卡雅的身边,拼命地撞击着地下室碗口大的铁栅栏,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。而那个风情万种的吉普赛女郎此刻已经没了气息,圣珠从手中滚落在地,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人偶。
  

  阿赛尔,卡卡雅曾发誓,今生随性护你周全。

  双眸无神,她望着天花板,血从她的身侧慢慢四延,趟过水泥的地面。
  
  不要怕。
  
  我会陪着你。

  
  100.
  清晨,像是拉开什么舞台的幕布,阳光一层层的铺垫上来,杭州城的上空依旧,一架直升机嗡嗡的从城市上空飞过,掠过下面匆匆街道和人群。
  
  罗平一扭一拐的在街上走着,他抬手撩了撩自己披肩的长发,接通了给吴山居的电话。

  现在说“他”似乎已不合适,罗平现在自称爱丽丝。

  安岩不知道这种神奇的易容是不是THA的传统,总之这个人走之前还装模做样的给自己补了补黑色眼线,一转身紫色纱裙一飘,潇洒的让人怀疑人生。如今爱丽丝罗一边走一边垂眸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身边路过的行人,他低声道:
  “THA的人我能求帮忙的他们都做了,我现在走的这个地方,据说两个小时前出现了枪击案,估摸着是有事。但是帝国余辉,没有。”
  
  吴邪微微皱眉,小哥那边,情况也是如此。

  他刚想再问一下枪击案的事,就听到对方接着说:“不过,我们没有找到帝国余辉的线索,却意外发现另一只人正在和我们做一样的事。”
  
  “另一批人?”吴邪站起来。

  “他们管事的那个……叫谢青。”罗平吹了个口哨,假装忘了那个被自己迷得颠三倒四现在躺在巷子里的男人。他听到手机对面没了声响,知道自己大概说到了什么点子上,就多问了一句,“是什么人?”
  
  “小花?”吴邪看了一眼黑眼镜。

  他的神情变得很复杂,脑子中嗡的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是一切都发生在那一瞬间,时间没有给任何人停下来思考的机会。
  
  罗平一边和吴邪他们通话一面在巷子里走着,他正在和神荼开玩笑似的问阿赛尔的模样。然后他听到了正对面巷口岔道的枪声。

  震耳欲聋,猝不及防,是真的枪声。罗平握着手机的手整个僵硬了,不光是他听到了,电话对面一下子寂静了下来。罗平猛地拔刀向前冲去,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从面前跑过,他一个刹步回身转向巷口,墨镜之下,看到了孩子身后的人。
  
  时间几乎静止,脑子在这个时候必须转的飞快。爱丽丝罗此刻拼命冷静自己,孩子,追杀的人,三个,操他妈的没抢老子揍不过,身份不明,但是有帝国余辉的标志。
  
  帝国余辉?
  帝国余晖???

  照片,照片,他拼命回想神荼提供的照片,那个阿赛尔的样子。
  
  变数。
  帝国余辉。
  孩子。
  危险。
  电光火石,转瞬之间。

  ——这个孩子必须留着。

  就在阿赛尔擦肩而过的一刹那,罗平就已经开始动了。
  
  他顾不上手机对面的人说了什么,只吼了一句就是这里!下一秒袖箭就已经飞溅而出,罗平脸一黑,提起裙子就向前冲去。抡起胳膊反身拧臂卸飞了对面男人的枪,他们齐齐绊倒在地,一个后来的人向他们冲过来,他猛地咬牙一抬腿翻身,把对方绞倒锁死。
  
  罗平抬起下巴,两只手掐着男人的脖子,眼珠一转,猛地闭上眼垂下头,肩膀一抖,细起声音大喊起来——
  
  “来人啊——抓——流氓——啊!!!!!!!!!”
  
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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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下期预告:
  
  “秦家人又不止阿赛尔一个。你以为我为什么带阿赛尔去拍卖会场?”
  “他离开的罪过,由他哥哥承担。”
  
  “安雪梁,你最大的缺点,就是太过自负。”
  
  “你他妈别忘了我们是搭档,搭档!下次你再敢一个人走。我——!”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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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中考试备考……ing
考完再回来了
100了!爱你们!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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